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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4

 

「因為現在的本丸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本丸了。」

 

 

這表示我現在看見的本丸和以前不一樣?但我看大家都生活的很平常啊。

還是說,長谷部指的並不是視覺上的東西?

 

這樣說來,在鍛刀室裡遇見山姥切國廣,他說過師父暫時外出了。這也是有關聯的嗎?

 

我從原本躺著的床上坐起了身,當然剛才只是做做樣子給長谷部看的。

這麼寶貴的睡覺時間當然要拿來再研究一下資料夾阿。

 

我看看喔—加州清光的刀帳是085,在這裡—

翻開刀劍男士的基本檔案,沒幾下就找到了清光的頁面。紙面的背景色搭配著他軍服的顏色,是熟悉的紅黑色系。

 

因為實在是太在意了。

不管是清光那副不自然的樣子、還是安定說的那些話。

 

再加上這場突如其來的戰役之後,讓我理解到再不改變些什麼就只能等死的局面。

雖然長谷部說了現在的本丸不是以前的本丸了,但對於我來說,因為沒有見過以前的本丸,所以現在的本丸就是最貼近以前的本丸的樣貌了。

解釋起來有些饒口,但這表示了我只要在這之上、抑制繼續變化下去的本丸就行了。

 

還有,今天是期限的第一天,要記得在二十天內把權限給解開來。

要是成功了,應該就能接近系統的高層人士,找到回去原本世界的方法。

 

「是新選組第一部隊隊長沖田總司的愛刀之一。和大和守安定一樣,是把難用的刀。在池田屋事件中刀尖折斷,被當成不可修復品處理。」

 

總覺得在另一個世界裡,遇見歷史課本人物的刀劍,很不可思議阿。

同時,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覺得了,這些刀劍男士身上背負著的傷害和使命一直都在反覆的折磨著他們。

 

身為刀而被帥氣的使用、陪著主人一起出生赴死,是刀劍的願望。

 

但是,只要是做為人類的佩刀被使用著,打從一開始就是被作為消耗品而鍛造的。這把刀斷掉了、當然就是抽出另一把刀、繼續往戰場勇往直前。

 

或許這些刀劍只存在於主人的十年之中,對於刀劍來說,主人卻是他們永遠唯一的一切。

 

可是,當被視為無法修復之時,刀劍就已經被賜與了死亡證明書。

 

清光…

是怎麼想的呢。

 

「…」我沉重的蓋上了資料夾,一時間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不敢再翻下去看其他刀劍男士的背景資料,不然,已經盈滿在眼眶裡的眼淚會承受不住掉下來的。

 

「這樣的話…」又想到了什麼,我翻開了另一本資料夾。

那是由系統自動寫入的關於「鍛刀」「手入」「鍊結」等功能的使用紀錄。每一天都會自動寄發信件給審神者查看當日的成效或是消耗的資源。

 

我前前後後翻找了使用「手入室」的刀劍男士資料。

而在最前面、隸屬於今天的紀錄上,看見了厚藤四郎和亂藤四郎的名字,看來是已經治好了傷口。

 

但是果然…

清光的名字完全沒有出現在這上面。

 

要是每一個刀劍男士的等級都已經滿等了,那肯定也是經歷了很多場戰鬥才得以成長的。

伴隨著戰鬥的經驗,受傷絕對是肯定會有的。而且就我今天所看到的,他們都是拚上了性命在打鬥,所以受的傷很容易就是中傷以上。就算沒有受傷,也會因為勞累需要休息恢復。

 

那麼…清光現在會在哪呢。

雖然他說了只是小傷、會自己包紮的話,但是我和刀劍男士同樣擁有人類的肉體,大概在這沒有人比我更能了解受傷的痛苦和癒合過程的難受了吧。

 

和他們的戰鬥經驗比起來,我的身體能力可能根本就微不足道。但是,若是比起熟悉人類的身體,我可是已經擁有十幾年的經驗了。

 

「…」我輕輕的站了起來,離開原本坐著的位置。

 

這個房間是十分傳統的和式風格,因此周圍的牆壁其實是由紙門所構成的,只要拉開來就能到旁邊的房間去。只是由於被一些衣櫃和家具擋住,所以出入當然還是從主要有刀劍男士守著的門口進出,我也不想再多添什麼麻煩、讓他們擔心。

 

而這些天以來,我在這房間附近移動的時候曾經觀察過,周圍沒有其他人住著、都是空的房間,可能因為是主公的房間,需要和其他人區別身份級。

 

我走到其中一面紙門的前方蹲了下來,靠上紙門之後、雙手抱著腿坐了下來。一切的動作,我都盡量放輕了音量。

 

「…清光」

 

像這樣油紙做成的隔間,最方便的優點就是隔音效果奇差,隨便都可以和外頭的人對話。

 

我低下了頭、閉上眼睛仔細地聽著空氣裡一點一絲的動靜。

 

「…」

 

「你在吧?」

 

因為他沒有應聲,所以我又問了一次。

 

現在門外有某個刀劍男士正在守著門口,而由於我提出的輪守規則,所以前幾天才剛被撤換下近侍位置的清光,不可能會是那個值班的守衛。

 

但因為是清光,所以他會待在我的身邊。

要是正門口不是他、那就是在旁邊的房間。要是旁邊房間也沒有,那肯定就是在後面的窗邊。

 

為什麼可以這麼確信呢?

大概是審神者的記憶深處,那道不曾熄滅的溫暖之光,讓我這麼確信的。

 

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一定可以見到紅黑色交織的身影。

 

今天陷入危機的時候也是,不知不覺就見到清光已經出現在我的身邊。

 

「不想理我嗎?」我把頭埋到兩個膝蓋之間的空隙,有點沮喪的低咕。

是因為我明明回來這個世界了,卻一直用審神者的身體幹一些莫名其妙的蠢事吧。

 

「…幹麻?」

隔著一層油紙的距離,從我的身後傳來了有些沙啞的聲音。

我還聽見了衣物摩擦地板、挪動位置的聲響。

 

「哈哈、你果然在啊?」

 

「你、你不就是知道我在才叫的嗎?」

他的聲音有些憋屈、反駁著我的笑聲。

 

「…嗯,是阿。」

其實,我也不怎麼有把握。

大概只有一半的機率是確信你在這裡的。另外一半則是害怕著這樣的我,會不會已經讓你失去繼續待在我身邊的信心。

畢竟這個身體的一半是審神者、另一半才是暫時住在裡邊的我。

 

「…所以,到底怎樣啦—有事的話就去找近侍…」清光不耐煩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好像都能看見他那張因為受不了而有些煩躁的神情。

 

「我要找的是你阿、清光。」

我轉過身來,用正坐的姿勢面對著清光,讓他更能清楚聽見我的聲音。

 

「什、什麼…」

 

「今天要是見不到你,我會睡不著的」

 

__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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