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RPLE_NAMU (原粉紅金屬)

Ch27

「主人，我幫您收拾使用完的餐具」一期一振走到了我的面前，優雅又從容的整理我的用餐桌面。

「好的，麻煩你了」

今天陽光明媚，有些刺眼但又溫暖的陽光照進室內，讓這間寬敞又充滿和式氣味的大廳堂，感覺起來更舒爽了。

不，事實上，根本和陽光什麼的無關。

經歷了昨天那種種刺激又生死一瞬間的冒險，不管怎麼樣的爛天氣，我都會有像現在一樣的好心情吧。

再加上燭台切光忠穩定的廚藝，讓我生理上、心理上都獲得了超大的滿足。

我轉過頭去看著其他刀劍男士用餐，大部分都是和我差不多的用餐速度，只不過我每吃完一樣菜，就會有人馬上來收拾並維持我桌面的清潔。

這個大廳堂，簡稱為飯廳好了。雖然我才第一次來、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共進早餐，但是連我也能發現、現在出席的人數比平常還要少很多。

大約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飯廳，現在卻只零零散散坐了不到三十個人。

他們大多數都有在餐前來和我打招呼，多數都是我第一次見到的刀劍。這也難怪，畢竟我來這裡之後，除了待在房間裡、就是遇難呢。

雖然沒有仔細去數到底本丸裡有幾支刀劍，但絕對不會是這麼少的數量。

而且昨天有上戰場的刀劍，今天幾乎都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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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清光，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昨天晚上，在清光拎著真的已經睡著的安定離開之前，我叫住了他。

「怎麼了？還是睡不著嗎？」清光回過頭來。

「不、明天…我想要和大家一起吃早餐，可以幫我安排一下嗎？」

「欸～真的嗎，太棒了！」準備和安定交接近侍工作的鯰尾，開心地跳了起來。我都怕他叫得太大聲，把其他刀劍也吵了起來。

「…」清光看著我，眼睛瞇了起來，應該是在思考些什麼。

「不行嗎？」

我眼睛睜的大大的、乾巴巴的看著他，因為前幾天的忙亂都沒辦法和大家相處，我希望至少吃飯時間可以和大家一起度過。

清光又再次扶起袖子、撇過了頭，雖然背影看起來纖細，但是現在的他和白天見到的那個加州清光，已經是不同的人了。

「…嗯、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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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廣，怎麼大家都沒有來啊？」我斜過了身子，靠近坐在我右邊的堀川國廣小聲地問。

大概大家都是在意久久才歸來的我，今天是第一次和大家吃飯，所以都乖乖的只是坐在自己位置上、安靜的吃飯。

因為這樣有些異樣的情景，讓我只好壓低嗓子說話，不然會害我就像打破寂靜電車氛圍的白痴女高中生一樣。

「阿…其實…那個…」他把眼神從我的目光裡移開，在思考著怎麼將語言組織成一個句子。

「那是因為昨天有被派出來戰鬥的刀劍，幾乎都還在休養中吧—」鯰尾似乎是以為堀川國廣不知道怎麼說才幫忙開口的。

殊不知堀川國廣只是不想把事實告訴審神者、正在想著怎麼樣才能圓了這個謊。

「咦？阿、你怎麼說出來了…」堀川手足無措的看著坐在我另一邊的鯰尾，滿臉都是挫敗和無奈。

「休養中？那…我去看他們吧？」我撐著地板，正準備要起身。反正今天來吃飯的目的—和沒見過的刀劍們見面，這個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

「不、主人您還是先把早飯給吃完吧—」堀川緊張的先拉住了我的衣袖，制止我的行動。

大概他是想起了前些天，我總是不能好好把飯吃完的回憶了。

「呦—國廣—怎麼這樣拉著主人呢？」一位綁著黑色長馬尾、身穿紅色和式衣服的刀劍男士走了過來，他看了堀川國廣之後又看著我笑著。

和泉守兼定。

阿，這位就是和堀川國廣同一位主人的和泉守兼定阿。兩支刀劍的主人都是土方歲三。

「兼桑！我這樣無禮是有原因的…」看著越走越近的和泉守，堀川緊張的先把手放了開來。

「早安，兼桑—」因為是沒有見過的刀劍男士，我先坐回了原來的正坐姿勢，好好的和他打招呼。

他的皮膚上蒙著一層薄博的汗，剛剛也是從手合場的方向來的，大抵是去晨練了、現在才來吃早飯。

雖說這幾天來已經看過各種美型的少年和帥哥了，但是和泉守兼定又給我另一種感覺。

雖然屬於清爽正派型的外貌，但是身材又好的不得了，肩膀寬大、腰又纖瘦。

「哈哈、不、主人，不用跟著那樣叫我啦—」和泉守兼定開心的笑著，以為我剛剛是在逗他開心。

雖然跟這位現在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已經從堀川國廣那裡聽來了兼桑的許多事情，不管是做了什麼帥氣的事情、還是犯蠢了的事情，他都總是能說得津津有味的。

「—您剛剛是想要去哪裡啊，快把飯吃完！」清光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他正捧著一大鍋熱騰騰剛出爐的白飯到飯廳的中央。

很多早就吃完自己那碗飯的刀劍男士都上前去盛了第二碗飯。

像是…大包平、還有那兩個一大一小的是螢丸和岩融。

果然要是運動量大，吃的也會很多呢。

但是，總覺得經歷昨天的事情，和加州清光把心情給談開了之後，他對我的態度越來越隨便又嚴厲了。是我的錯覺嗎。

「清光，你來的正好，能帶我去看看那些正在休養的刀劍嗎？」我歪了些頭，這樣才能看見在飯鍋旁被人群遮擋住的清光。

「…你阿、還是不懂啊…」清光聽見我的話之後，誇張的搖了搖頭，像是老師正對著教不會的學生無奈的評價。

「這種時候不要去看他們比較好喔，大將」

一個更加清爽的人來了，可能因為來這裡之後馬上就見過面了，所以我對他還滿有親切感的。

「藥研！來吃早飯的嗎—」聽說他從昨天戰鬥後就沒有好好的歇息過，一直在幫忙其他刀劍作手入之後的處理。

「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只是來取東西而已。」還是稚嫩樣子的少年身穿醫生袍走進了飯廳，在我正對面的櫃子裡正翻找著什麼。

「…嗯」

真是的，這些刀劍到底有沒有在正常飲食阿。

雖然我也不確定他們刀劍男士所需的正常飲食標準是什麼，是跟人類一樣嗎？雖然不確定，但多少都需要吃一點吧。

「阿—藥研！厚跟亂還好嗎？」本來正閒著插不上話，所以認真在吃著飯的鯰尾，一看見藥研的身影就跳了起來。

「嗯，意識都已經恢復正常了，多虧有即時送去手入室，所以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接下來就需要好好休息，把精力補回來。」藥研手上拿著滿滿的一箱子醫療用品，好像準備要離去了。

我靜靜聽著他們藤四郎兄弟之間的對話，想起了昨天突然出現在我眼前，讓我暫時脫離危機的厚跟亂。

他們倆人傷的很重，就算是那樣的傷，原來在經過手入之後也可以把傷口都快速癒合阿。

「…但是，藥研，你剛剛說的、不要去看他們是為什麼？」我又想起了藥研進來時說的那句話。

「真是笨蛋阿—」加州清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我眼前，慢悠悠地幫我把原本已經吃了半碗的飯又添成了完好的一碗。

「阿、你又罵我」

「在戰役之中受了傷，至少在恢復之前，都不會有刀劍想見到主人吧」清光沒有理會我的抗議，又走回了中央的飯鍋旁。

我回過頭去看藥研，發現他一臉「就交給你們了」的神情，和我點頭致意之後就走出了飯廳。

「…為什麼」我皺起了眉頭，還是沒有辦法理解。

「因為會丟臉阿—會沒有臉見到主人！」獅子王從清光的後面挑了出來。

大概是發現這裡的氣氛比一開始來的輕鬆點了，大家才一個個聚過來我的身邊。

獅子王是個有著金黃色頭髮的少年，除了遮著灰瞳的瀏海之外，頭上綁著的辮子和垂下的側馬尾，讓我有些羨慕他漂亮的髮色和髮質。

「誰會想要讓主人看見自己受傷的樣子阿—對吧、害怕被討厭的清光就是這樣—」安定也走了過來、溫暖的笑著，天然的語氣卻一下子就黑掉了他的夥伴。

「喂、幹麻提到我啦—我、我今天一定要教訓你！」被說到痛點的清光放下了飯匙，追著安定跑出去了。

看來清光的傷已經好多了呢，昨天讓他睡前先去手入，果然比起他自己包紮要來的有用。

「…」我看著他們打鬧的樣子，還有飯廳裡熱絡起來的大家，一時之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這裡，原來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阿。

「…能幫我叫長谷部來嗎？」

我轉過頭去詢問鯰尾，畢竟他現在是我的近侍。

「是！是！我在這裡」沒等到鯰尾回應我，長谷部就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

應該是正在幫燭台切光忠處理飯食吧，身上還穿著圍裙。

暫時先打算無視了他為什麼能夠及時出現的問題，我向著急忙跑來我面前的他說道。

「待會下午，我想要安排出陣」

「…咦？什麼？但是上次您…」他猶豫著要怎麼拒絕我。

在餘光之中，我瞟到了大家開始有些小小的騷動和議論，本來和樂融融的氣氛瞬間就變了樣。

只不過，我能感覺到在這裡充斥的情緒，並不是懷疑或是不信任，而是擔心。

「總不能永遠不讓你們出去出陣吧」

說永遠但其實我的期限只有20天而已。

而且昨天的戰役會造成這樣的傷患眾多的結果，有可能是因為許久沒有讓他們出去練練身子造成的。

還有之前那件事，我昨天確實也有看見他們的戰服，但是那駭人的幻覺並沒有再出現。

依照我的推測，那個幻覺有可能是在三日月宗近所說的「最後一次出陣」之後，這副身體再次見到第一部隊軍服所產生的心理上的自我防禦機制。

也就是說，是身體為了預防某些情緒或是某些可能造成自身崩毀的行為而做出的反射性行為。

大概，現在再次見到軍服是不會出什麼事的。

「還有，今天的出陣第一部隊和第二部隊的刀劍就別出去了。長谷部，因為我還不太懂數值的分配，能幫我選出幾個刀劍來湊成第三部隊嗎？」

「…好、好的」長谷部看起來還是猶豫的成分多了點，但總之是先答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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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別讓第一部隊和第二部隊的刀劍出陣，那為什麼、長谷部，第一部隊的你，也在這支隊伍裡啊！」

_續